第二百八十五章亂花漸欲迷人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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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挺好啊！”
莫少離一楞神，下意識地回答。
國慶爺爺這突如其來的問題，問得有點莫名其妙。
“就一句挺好就完啦？”
老頭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。
“呃……”
莫少離錯愕片刻，方向手中的筷子，認真地補充回答說：“在我印象裏，華夏共和國市世界上最好的國家。
國民安居樂業、不會受到戰爭的威脅，更不用擔憂未來。
雖然它還有許多的不足和缺點。
但我想，應該沒有任何任何一個國家，能做得比它更好了。”
老人滿意地點點頭，然後盯著他又問：“那你認為，那些用一生去保衛華夏安寧的衛士們，是好人還是壞人？”
“嗯，你指的是？”
莫少離面帶微笑地挑眉看著他，但眼神卻已經微微有些發冷。
“唉~！”
老頭嘆了氣轉回頭，側目望向窗外。
在窗子上，掛滿了各色的節日彩燈。
正在猶如五彩的繁星般不停閃爍，看上去很漂亮，很喜慶。
“人老啦，就總是忍不住去回憶過去。”
老頭輕聲地低語著說：“在我們那個年代，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，才是人生的最高理想。
為了保衛國家，我們可以拋棄妻子不惜一切。
當國家的主權利益已經徹底無法再用和平的方式繼續保持的時候，就只能用戰爭來解決。
而當戰爭來臨的時候，普通人可以逃、可以躲，那是他們的權利。
但是軍人不行！
軍人必須要有直面敵人的勇氣。
這種勇氣，就是鋼鐵一樣的意志、明智必死也要一往無前的堅持！
軍人的這股意志，不是依靠先進的武器就能建立的。
更不是依靠人多勢眾就能維持的。
軍人，是一個國家最後的尊嚴。”
說到這裏，老頭的臉上已經滿是剛毅之色。
猶如一把突然出鞘的寶刀一樣，充滿了咄咄逼人的霸氣。
莫少離抿著嘴角，沈默以對。
雖然老頭的話讓他也難免生出些許悸動。
畢竟他也是當過兵上過戰場的人，不過他的理智卻把這股同為軍人身份的共鳴之感，強行壓了下去。
國慶爺爺伸手舉起酒杯喝了一口，側頭看著他。
老頭臉上的表情已經緩和了下來，帶著些許慨嘆的微笑，繼續說：“在我們那個年代，沒有人會在乎自己的利益。
也從沒有誰會考慮過自己的付出，將來是否會有回報。
但是現在，也許是華夏和平的時間太久了吧。
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成長起來。
國家也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危機。
可也沒有了當年的銳氣。
但是！”
老頭看向莫少離的目光越發柔和起來，“但是我相信，現在依然還有無數的年輕人，在默默地為這個國家的安寧而奔波努力。
甚至他們同樣會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。
小子，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，我就從你的眼神裏看到了許多的東西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那您都看到了什麽？”
莫少離面上不為所動地淡笑著舉起酒杯向他示意著詢問。
“悲傷、憤怒，還有更多的是，仇恨。”
老頭的聲音很緩慢，看著莫少離的目光也充滿了慈祥和心疼的情緒，微笑著搖頭嘆息，“不過我很高興，這些負面情緒，並沒有泯滅你的本性。
包括今天我再見到你，已經更加確定了這一點。
這很難得。
所以，我希望你能時刻守住自己善良的底線。
不要被心裏那些負面的情緒，蒙蔽了雙眼。”
“您……說的這些，我有點沒太聽懂。”
莫少離眉頭直跳地低頭看著酒杯。
偷偷地穩定了一下情緒後，才面帶微笑地擡頭看著他，試探著問：“您，是不是知道些什麽？”
“呵呵”
老頭端起酒杯笑了起來，喝了口酒搖頭嘆息說：“我只是個靠國家養活、每天混吃等死的老家夥而已。
知道什麽，不知道什麽，都沒有關系。
小子，你只要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就好。
如果將來有一天，等你解開了心結或者完成了心願的時候，要是我還沒死的話，我很希望你能過來再陪我喝兩杯。”
“好，請您放心吧”
莫少離笑著重重地點頭答應。
老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，表情慈祥地張嘴還想說點什麽。
但莫少離卻仿佛突然想起似的，連忙補充說：“嗯，我盡量抓緊時間。
爭取在您還能自己端起酒杯的時候，盡快完成它。”
老頭聞言不由一窒，氣結地瞪了他一眼，舉杯又喝了一大口酒。
莫少離偷笑地勾了勾嘴角。
一個多小時後，他將老頭送回休息的房間，便恭敬地告別離去。
獨自走出養老院時，外面的天色早已漆黑。
莫少離拿出手機來，從網上聯系了一輛出租車。
在等車過來的同時，他的腦海裏則在不停地分析著最近兩天遇到的種種。
先是在欒山縣藍笑笑家。
藍笑笑的母親，疑似是藍悅遙的藍馨芳出現了。
而藍笑笑的外婆，不知為何會突然故意向他顯露出自己擁有深厚的內家拳功底的事情。
還有，莫少離按照藍笑笑手寫的信件上的電話號碼，添加了她的微信。
結果卻不知怎麽添加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微信。
無論那個跟他用微信聊天的人是誰，都足以說明藍笑笑現在很可能正處於某些人的監視之中。
如果不出意外的話，那個監視她的人裏面，也許就有她的母親。
當然，也不能排除是另外一夥也希望找到她母親的勢力，動用某種特殊的手段劫持或者盜用了她的手機號碼。
除了藍笑笑家的事情之外，在滬州市這邊讓莫少離心中驚疑不定的謎團同樣不少。
在黎星福利院的院長室裏，紫燕的突然出現，猶如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。
讓莫少離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怪異的感覺。
似乎在華夏的每一個角落，他都能遇到燕歸大廈的特工。
這說明什麽？
一方面說明，他的行蹤必然早已在燕歸大廈的監視之下。
另一方面，黎星福利院是否真的如它表明看上去那樣，僅僅只是一個公益性質的孤兒收養場所？
除此之外在養老院中，國慶爺爺說的那些話，明顯是意有所指。
再考慮到國慶爺爺過去身為黎星福利院負責人的身份，哪怕是再遲鈍的人恐怕都能聯想到一些東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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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少離一楞神，下意識地回答。
國慶爺爺這突如其來的問題，問得有點莫名其妙。
“就一句挺好就完啦？”
老頭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。
“呃……”
莫少離錯愕片刻，方向手中的筷子，認真地補充回答說：“在我印象裏，華夏共和國市世界上最好的國家。
國民安居樂業、不會受到戰爭的威脅，更不用擔憂未來。
雖然它還有許多的不足和缺點。
但我想，應該沒有任何任何一個國家，能做得比它更好了。”
老人滿意地點點頭，然後盯著他又問：“那你認為，那些用一生去保衛華夏安寧的衛士們，是好人還是壞人？”
“嗯，你指的是？”
莫少離面帶微笑地挑眉看著他，但眼神卻已經微微有些發冷。
“唉~！”
老頭嘆了氣轉回頭，側目望向窗外。
在窗子上，掛滿了各色的節日彩燈。
正在猶如五彩的繁星般不停閃爍，看上去很漂亮，很喜慶。
“人老啦，就總是忍不住去回憶過去。”
老頭輕聲地低語著說：“在我們那個年代，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，才是人生的最高理想。
為了保衛國家，我們可以拋棄妻子不惜一切。
當國家的主權利益已經徹底無法再用和平的方式繼續保持的時候，就只能用戰爭來解決。
而當戰爭來臨的時候，普通人可以逃、可以躲，那是他們的權利。
但是軍人不行！
軍人必須要有直面敵人的勇氣。
這種勇氣，就是鋼鐵一樣的意志、明智必死也要一往無前的堅持！
軍人的這股意志，不是依靠先進的武器就能建立的。
更不是依靠人多勢眾就能維持的。
軍人，是一個國家最後的尊嚴。”
說到這裏，老頭的臉上已經滿是剛毅之色。
猶如一把突然出鞘的寶刀一樣，充滿了咄咄逼人的霸氣。
莫少離抿著嘴角，沈默以對。
雖然老頭的話讓他也難免生出些許悸動。
畢竟他也是當過兵上過戰場的人，不過他的理智卻把這股同為軍人身份的共鳴之感，強行壓了下去。
國慶爺爺伸手舉起酒杯喝了一口，側頭看著他。
老頭臉上的表情已經緩和了下來，帶著些許慨嘆的微笑，繼續說：“在我們那個年代，沒有人會在乎自己的利益。
也從沒有誰會考慮過自己的付出，將來是否會有回報。
但是現在，也許是華夏和平的時間太久了吧。
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成長起來。
國家也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危機。
可也沒有了當年的銳氣。
但是！”
老頭看向莫少離的目光越發柔和起來，“但是我相信，現在依然還有無數的年輕人，在默默地為這個國家的安寧而奔波努力。
甚至他們同樣會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。
小子，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，我就從你的眼神裏看到了許多的東西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那您都看到了什麽？”
莫少離面上不為所動地淡笑著舉起酒杯向他示意著詢問。
“悲傷、憤怒，還有更多的是，仇恨。”
老頭的聲音很緩慢，看著莫少離的目光也充滿了慈祥和心疼的情緒，微笑著搖頭嘆息，“不過我很高興，這些負面情緒，並沒有泯滅你的本性。
包括今天我再見到你，已經更加確定了這一點。
這很難得。
所以，我希望你能時刻守住自己善良的底線。
不要被心裏那些負面的情緒，蒙蔽了雙眼。”
“您……說的這些，我有點沒太聽懂。”
莫少離眉頭直跳地低頭看著酒杯。
偷偷地穩定了一下情緒後，才面帶微笑地擡頭看著他，試探著問：“您，是不是知道些什麽？”
“呵呵”
老頭端起酒杯笑了起來，喝了口酒搖頭嘆息說：“我只是個靠國家養活、每天混吃等死的老家夥而已。
知道什麽，不知道什麽，都沒有關系。
小子，你只要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就好。
如果將來有一天，等你解開了心結或者完成了心願的時候，要是我還沒死的話，我很希望你能過來再陪我喝兩杯。”
“好，請您放心吧”
莫少離笑著重重地點頭答應。
老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，表情慈祥地張嘴還想說點什麽。
但莫少離卻仿佛突然想起似的，連忙補充說：“嗯，我盡量抓緊時間。
爭取在您還能自己端起酒杯的時候，盡快完成它。”
老頭聞言不由一窒，氣結地瞪了他一眼，舉杯又喝了一大口酒。
莫少離偷笑地勾了勾嘴角。
一個多小時後，他將老頭送回休息的房間，便恭敬地告別離去。
獨自走出養老院時，外面的天色早已漆黑。
莫少離拿出手機來，從網上聯系了一輛出租車。
在等車過來的同時，他的腦海裏則在不停地分析著最近兩天遇到的種種。
先是在欒山縣藍笑笑家。
藍笑笑的母親，疑似是藍悅遙的藍馨芳出現了。
而藍笑笑的外婆，不知為何會突然故意向他顯露出自己擁有深厚的內家拳功底的事情。
還有，莫少離按照藍笑笑手寫的信件上的電話號碼，添加了她的微信。
結果卻不知怎麽添加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微信。
無論那個跟他用微信聊天的人是誰，都足以說明藍笑笑現在很可能正處於某些人的監視之中。
如果不出意外的話，那個監視她的人裏面，也許就有她的母親。
當然，也不能排除是另外一夥也希望找到她母親的勢力，動用某種特殊的手段劫持或者盜用了她的手機號碼。
除了藍笑笑家的事情之外，在滬州市這邊讓莫少離心中驚疑不定的謎團同樣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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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莫少離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怪異的感覺。
似乎在華夏的每一個角落，他都能遇到燕歸大廈的特工。
這說明什麽？
一方面說明，他的行蹤必然早已在燕歸大廈的監視之下。
另一方面，黎星福利院是否真的如它表明看上去那樣，僅僅只是一個公益性質的孤兒收養場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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